永安市

首页 » 常识 » 常识 » 在影视发展的历程中,怎样利用文字的听觉转
TUhjnbcbe - 2022/9/24 8:11:00

电影由无声片到有声片的过渡中,曾有很多质疑批评的声音,巴拉兹说:“无声片的艺术是死亡了”,他当时认为,虽然经历了近二十年的发展,“有声电影”仍只是一种技术,而非艺术。

现如今,电影中对声音的运用愈加成熟,已不再停留于机械复制的技术层面,电影中的声音除了逼真地还原现实外,也参与到电影的叙事与表意之中,可增强电影的艺术魅力。

01对白保留原著精神

电影和小说虽是不同的艺术类型,却都是在利用不同的表达方式讲述故事,电影要完整地呈现故事,不能仅仅依靠视觉画面的拼贴,还需要声音的参与。相较于小说书面用语式的对白,电影中的对白则是口头用语,改编中自然需对小说对白进行加工和再造。

然而随着刘震云频繁参与电影、电视剧改编,他的创作日益显现出影视化倾向:语言更为通俗化、口语化,场景对话的使用也尤为绵密。据*忠顺统计,小说《手机》中使用“对话”的频率非常高,“平均每80字中就包含一句人物对话”。

这是刘震云小说独特的魅力,既贴合大众的审美,又具有一定的人文内涵。基于刘震云小说的这些特点,秉持尊重小说精神内涵的初心,改编时采取选择直接移植和再现原著对白的方法,同时结合电影语言表现对白时特有的语气、停顿、语调、方言及演员的音色等因素,完成了对白在影片中特殊的使命。

通过直接移植小说对白,有助提高影片叙事效率。一定程度上,人物的对白能效率较高地解释清楚故事的来龙去脉,快速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。

对白基本延续了原著的内容,简短的对话既交代了剧中的主要人物,又进一步解释了李雪莲此行的目的,同时将李雪莲此行的矛盾性——已经拿到了离婚证——进行了重点交代,隐约使观众已经意识到整部影片中矛盾的爆发点,及故事后续大致的发展脉络。

比如电影《手机》中严守一在节目现场的一段开场白:“在节目录制之前,我先跟大家说一声,现在明明是白天,但我一会儿要说成晚上,因为我们节目的首播是在晚上,在我把白天说成晚上的时候大家不要笑。”

这段话不仅凸显了严守一的职业特性,而且语言幽默,贴合大众的笑点。除此之外,多部影片的改编均增加了很多类似的对白场景。

02画外音转变叙事视角

画外音有广义、狭义之分,广义的画外音是指影片中的一切声音,狭义的画外音是指画面中的人声。本文涉及的画外音主要是指后者,即狭义的画外音。电影的画外音在叙事中扮演重要角色,具有多重的叙事与表意功能:影片通过画外音的巧妙处理,可以直接传达人物的心理和情绪,使影片具有强烈的主观抒情风格;

有时画外音独立于画面,对故事进行必要的解释、评说、连缀,达到勾连情节的效果;另外,当影片面临巨大的时空跨度时,画外音可以巧妙地解释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变化;画外音也经常充当故事的讲述者,扩展影片的叙事视角。在《我不是潘金莲》的改编中,对画外音的运用是影片的一大特色。

到影片结束,嘶哑的男声再次响起,它从故事中跳脱出来,以旁观者的角度,说着:“李雪莲的故事讲完了,虽然往事如烟,但熟悉这件事的人,还是把她过去告状的事当笑话来讲,一开始是背后讲,后来也当面讲,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。别人说的时候她也跟着笑,好像说的不是她,是另外一个人呢。”

这段画外音的出现,作为故事的“尾音”,像是一位评书人在故事结束时的一声叹息。这两段画外音前后呼应,为影片的讲述增添古代“评书”的韵味,增强了影片的艺术质感。此外,从第一段画外音开始,每当一件事告一段落,画外音便响起。有的是对人物心理状态的揭示,比如第二段,向观众解释了李雪莲败诉之后的心理状态以及决定继续上诉的动因;

而且解说本身是带有感情色彩和立场的,可以带给观众一种“间离感”,让观众暂时跳脱剧情,进行独立的思考。虽然画外音出现的频率过高,会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,加之很多人将画外音当作一种“文学化”的表达手段,过多的画外音会一定程度削弱电影画面的叙事能力。

但从整体而言,这部电影的改编风格不论是从对构图选择、镜头应用、场面调度,还是在古典音乐的呈现上,都尽量返璞归真,以最中国化的方式进行表现,而这种“评书式”的讲述方式恰好与电影整体风格统一,共同构建了电影特有的艺术风格。

改编者还巧妙利用画外音,使故事的时空调度更为自由。电影《手机》中,叙事时间跨度有三十年的时间,影片利用一段画外音,就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时间的流逝:“这是严守一的声音第一次在世界上传那么远,三十年过去了,作为电台有一说一的节目主持人,他的声音开始传遍了中国的千家万户”。

改编者还可通过画外音的应用,自由地选择叙事视角,增加叙事的自由度。小说《温故一九四二》选用第一人称视角,以“我”这个主观的角度呈现河南灾情。故事讲述者“我”去河南延津采访灾民,从这些灾难亲历者的讲述中了解灾情,但“我”马上意识到这些灾民早已忘记了具体的历史,他们所讲述的故事自然也不再可靠。

于是“我”翻阅了大量的文献资料和新闻报道,力求客观地了解灾情真实情况。小说从头到尾都是从“我”这个主观化的叙事视角展开,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,方便对历史进行深入的思考和评判。电影《一九四二》利用画外音一方面延续了小说中叙事视角主观化的特点。

随着三条故事支线的展开,上至达官贵人,下至平民百姓,从河南到重庆,都一一出现在镜头之中。这种全知全能的视角使得电影在叙事上更为开阔、自由,叙事内容也相比小说更全面。电影通过画外音延续了小说中的主观化叙事视角,同时又与全知全能的视角相结合,让电影处于多重的声音之中,增加了电影的可解读性。

03音乐展现民族风格

音乐可以说是电影的第二语言,改编中对音乐的选择与使用,事关电影的艺术审美,具备特有的功能:利用音乐与画面的恰当配合,不仅可以烘托气氛,渲染情绪,传达人物的内心情感,还能推动剧情发展,深化电影的主题。

同时富有地域特色的音乐选用,可以使影片更富文化内涵,展现民族风格。《我不是潘金莲》改编中多次利用了“鼓声”:李雪莲在法庭败诉之后,鼓声出现,伴随着鼓声急促的旋律和节奏,她在人群中快速行走。

此时鼓声与人物的心境交合,凸显出她焦躁、生气的情绪,加之此时鼓声传达出的力量之感,也暗示出李雪莲继续上诉的决心;在永安市,李雪莲高举写着“冤”字的纸牌,在*府门口伸冤,围观的人群造成声势。

此时音乐响起,急促的“鼓声”随之而来,暗含着“击鼓鸣冤”的意味。李雪莲一直认为自己比窦娥还冤,这种“击鼓鸣冤”的做法也符合民间的习惯。除此之外,影片中还多次出现二胡声,每当李雪莲上诉遭遇阻碍时,凄厉哀婉的二胡声便响起,李雪莲内心的凄苦与艰难“声声入耳”。

影片还多次以古典音乐表意,比如官员们在酒店聚会时,一边是以法院院长为首的旬正一等人对退休老领导的阿谀奉承、假意追捧,一边配以琵琶乐曲,这种大雅大俗的结合,极具讽刺意味。改编中对琵琶声、二胡声、鼓声等的运用,结合特定的场景,不仅渲染了人物的情绪,也进一步增添了电影的中国韵味。

音乐与农村质朴、真挚的情感交流融合,营造出一幅欢快的画面。随着剧情的慢慢展开,严守一独自享用着“手机风波”的恶果:朋友离去、妻离子散、情人利用、亲人死别。他终于有所醒悟,决定不再用手机,但很快现实便告诉他,根本无法逃脱手机的束缚。

此时影片进入尾声,开头的配乐再次响起,首尾呼应,在结构上形成回环,传达出对古老沟通方式的留念,也深化了现代科技对人精神异化的影片主题。鲜明地域特色的音乐使用,可展现民族风格。

影片《一九四二》讲述的是河南这一特定地域发生的故事,因此赵季平先生在配乐方面融入了河南特色的音乐元素,极具地域文化风格。为了更贴合底层人民的生活,这部影片选用了来自民间生活的乐器声,比如唢呐声、锣鼓声、胡琴声、板胡声等等,它们随着故事的发展,发挥着不同的作用。

影片开头,激烈的锣鼓声响起,镜头从仓房转到寨墙之外,一片黑压压的贼人入侵,老范的心情也如这急促的鼓声,紧张到了极点。同时,这声激烈的“锣鼓声”也为剧情转折做了铺垫,地主老范一家宁静的日子即将被打破。

经历了贼人的大肆吃喝、烧杀抢掠,一家人不得不加入逃荒的队伍。在逃荒的第三十一天,梁东家得伤寒去世,牧师小安请求瞎鹿和他一起做个弥撒,在祷告时,瞎鹿拉的板胡声响起,嘶哑凄厉,绵远回荡。

这些民间的乐器声,伴随着浩瀚的逃灾队伍出现,渲染了灾民的苦难和悲剧,为影片奠定了悲苦的感情基调。同时由于这些乐器贴近民间生活,也增强了电影的真实感,彰显出浓郁的地域民族风格。

1
查看完整版本: 在影视发展的历程中,怎样利用文字的听觉转